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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chive for July, 2007

皮毛中之皮毛

– 因故要與一眾不大認識的人度過了超過三小時的飯局。同桌的人﹐平均都比我年長。大都三十多歲﹐已婚。整個聚會中所談的卻都是關於電子遊戲。從xbox到Wii﹐PSP到DSlite。同桌最小的那個十七歲未夠﹐與他們一眾談得十分起勁。我這年紀夾在中間﹐尷尷尬尬﹐在一片熱鬧中我感到無限悵惘。整個晚上我說了怕不夠十句話。

這個世界真是瘋了。

– 小時候跟父親的朋友會面﹐那時他們也是三十多歲。談的不是時事新聞就是生意大計。也有說到自身的﹔有些會說要怎麼怎麼照顧父母﹐有的會說打算如此這般成家立業。那時候我聽得津津有味﹐甚至有點嚮往及崇拜。

時隔一代﹐同樣聽著三十多歲的人說話﹐卻如此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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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今天。

直至今天﹐我還是不懂得對不歡喜的人或物作出適當的反應。

後來﹐統統照單全收。

想要形容這種性格。想了良久。最後﹐腦海只落得一詞彙。

那是愚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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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毛

交稿日﹐寫的還是些皮毛事。今天寫了這句﹐貼在這裡﹐作預告。遲些會刊登於專欄。

「回憶總是忠誠地於原地守候著。等待我們隨時的﹑突如其來的拜訪。」

其實我發現﹐我拜訪回憶的時間好像太長了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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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貼

許是自戀﹐又或是自憐。忽然想重貼這段。我其實一直認為﹐沒有事情比這個更加無奈。而小孩時我竟然渴望快速長大。

「成長﹐成長是那樣無可奈何的事。無從選擇的情況之下﹐我們一天比一天老大。我們被逼長大﹐被逼懂事。統統沒有自主權。是的﹐我們常常誤信自己長大了便可以作主。細想一下﹐其實長大就已經不是我們能夠作主的一回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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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愛。

你﹕

接下來的日子﹐都關於愛。
煮粥。做糖水。弄麵線。通通都是愛。
我還發現﹐痛到難以忍受的地步時﹐疼痛的感覺會得沿著肩膀蔓延至你的手而逐漸散去。
恰巧這時想起張敬軒的《雲裡的月光》。張君就是這樣激昂的念著﹕『我懂了你在保護我』。我一向都懂。只是這趟的體驗又再深一層。我懂得你在保護我﹐而當然﹐世界因此變得不一樣。

世界﹐都是愛。

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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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類的恩賜

手術前不住問有經驗的朋友﹐全身麻醉時可有做夢。他們都說忘記了。我跺足。怎會忘得了。後來我想﹐也許真會忘記。不如記下。

**********

醫護人員不斷前來問我同一個問題﹕十二個小時內可有進食。我都說沒有了﹐有禮貌地。我想起之前我不斷問醫務人員同一堆問題﹐看來這還算是正常。醫護人員逐一檢查我﹐每趟他們觸碰我的臉﹐都傳來一陣冰涼。我在想﹐怎麼都這麼冷。
坐了一句鐘﹐人開始越來越緊張。反而希望他們可以儘快麻醉我﹐讓我做個好夢。終於﹐一個胖胖的護士走過來﹐她以其強壯的臂彎擁著我。她﹐也許是唯一一個體溫高熱的醫務人員。她絮絮向我問好。又問﹕緊張?  我答﹕十分。她安慰我﹐承諾會好好照顧我。我笑。有點像向我求婚。幸好是個女的。
她著我躺在白色的病床上。甫躺下﹐被強光射得睜不開眼。太像了。太像電影裡的片段了。過一刻﹐一個美麗的醫護人員以其溫柔冰冷的手﹐替我包紮好頭髮。然後﹐又有另一雙冰冷的﹑屬於男性的手給我氧氣﹐以極其溫柔的語氣輕言﹕不久你將會感到全身疲乏﹐很想睡……
我來不及笑言「真像電影對白」便昏昏睡去。以為有夢境迎接自己。卻原來無夢。下一次醒來時﹐手術已經完成。我宛如再世為人般。不住想究竟麻醉時可有做夢。沒有。真的沒有。如今想來﹐那一刻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最平靜的一刻。即使我那段記憶給削奪了。一段﹐我明明是主角卻沒有絲毫印象的記憶。

而那分削奪﹐是一份另類的恩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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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花解語。

photo-0144.jpg

糖果花﹐有九年歷史。一直躺在我的桌上﹐或是抽屜裡。從來不曾嚐過其滋味。因為不捨得拆開。
那一天你小心翼翼從背包取出這束花。你捧著它﹐遞到我面前。「你說你不喜歡鮮花﹐我卻覺得初結識你﹐不買花不大像話。希望你喜歡這個。」我看著花﹐笑個不停。你總有辦法叫我這樣笑。
後來﹐你多次問我﹐怎麼不吃花兒糖。我搖頭。告訴你我不捨得。你笑我傻氣。「吃完了﹐明兒給你買過。」我搖得更厲害。以固執的語氣說﹕「另一束花﹐就不是這一束了。」你為了誘惑我吃糖﹐於我面前拆一顆花蕊﹐輕輕一舔。我微笑。「味道一般。說實話﹐你大概不會喜歡。」我哈哈大笑。那以後﹐剩下的五朵花蕊便一直緊緊互相擁著。
多年以來﹐搬家次數不少。每次你都說﹕「扔掉它吧。」糖果從往日的粉紅色褪至近乎白色。即便這樣﹐我還是執拗地留著它。直至昨天你看見它﹐你說﹕「真的得扔掉它了。糖果的顏色幾近透明了。」我終於點頭了。
然後我說﹐先拍著照片﹐讓我寫一段文字紀念它。

花﹐不曾品嚐。我在想﹐假如當日我吃掉了花﹐我怎會知道﹐花朵顏色會得轉變。

(寫於零七年七月三日﹐以此紀念糖果花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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