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給專欄寫的東西﹕
「也曾夢見過世的親戚﹐他們在世的時候我與他們並不親近﹐也許正因如此﹐叫我們在夢中遇見時都沒有說話﹐只是遠遠地看著對方。大致有種只要知道你一切安好的感覺。而這類夢境尤其深刻﹐深刻得於十年後的今天我還清晰記得那場相遇。 」
至今還記得那個夢。夢中的外公平靜得如在拍硬照。動也不動。我甚至懷疑自己只是在看著一幀照片。記得外公在夢中祥和地笑。我大致想跟他說上一兩句話﹐想了良久卻開不了口。醒來以後我告訴母親關於夢見外公。「外公看起來很好。」我如是對母親說。母親好像微笑了然後點頭。父親反而驚訝。「怎麼你會夢見他?」大概只有我明白他的意思。因為我從來不曾與外公親近。於是我明白為甚麼在夢中我與外公相對而無言。實在從來都沒有與他對話的習慣。而我最近使勁地想記起與他的任何點滴﹐竟然想不出一丁點東西。我想﹐我也許真的不曾認真地與外公說過話。倒是牢牢地記住了他的樣貌﹐以及那個只曾於夢中見過的祥和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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